工作人员忆毛泽东生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苏少壬 人民网-中国共产党新闻 08-24 

  本文摘自:中国共产党新闻网,作者:苏少壬,原题为:《毛泽东、周恩来的最后时光》

  毛泽东阅文读书不断

  毛泽东希望通过“文革”的大乱进而大治,发动之初并没有想到时间会拖得那么长。1967年他在巡视大江南北时说,“文化大革命”不能再搞了,明年春天一定要结束,然后召开九大。但事与愿违,1969年4月九大过后,运动愈演愈烈,局势的发展他已难以驾驭。

  九一三事件发生后,那几天毛泽东一直睡不好,也很少说话。1971年冬天以后,大叶性肺炎等疾病时轻时重地一直困扰着他。1972年1月13日,肺心病发作,高烧、严重缺氧,突然休克。抢救过来后,他的听力逐年减退,继而又双腿浮肿、步履艰难。1973年眼睛白内障,视力急剧减退,他讨厌摄影灯光在书房里闪动,限定摄影不得超过3分钟。1973年8月,召开党的十大时,他勉强参加,预先从中南海游泳池住处搬进人民大会堂118厅暂住,以便在代表们进场之前先扶他坐于主席台上,免得让人看出他的健康真相。会间他无法独自起立,散会时本应全场起立鼓掌欢送他离开,只好改为所有代表离开之后再由人扶他回到居处。

  1974年冬天,毛泽东吞咽有困难,需人喂食,除患有老年白内障和运动神经元萎缩症之外,又患上肺心病、冠心病和血中含氧过低症。1975年10月21日,毛泽东在会见美国国务卿基辛格时,指着自己的头说:“这部分很正常,我能吃能睡。”又拍拍大腿,“这部分不大好使,走路时有些站不住,另外,肺也有点毛病”。12月2日,在会见美国总统福特、国务卿基辛格时,他说:“一句话,我的身体状况不好……我与上帝有个约会,我很快就要去见上帝了!”

  1976年春天,毛泽东病情危重,发生过两次严重的心肌梗塞,虽都经抢救脱险,但身体从此愈加虚弱。5月12日,他会见新加坡总理李光耀,由张玉凤和孟锦云(原空政文工团舞蹈演员,后为毛泽东护士)搀扶着先到游泳池接见大厅等着客人,客人在华国锋陪同下来了,他刚站起来同客人握手,却一下跌坐椅上。5月27日,他以极大的毅力最后一次会见外宾——巴基斯坦总理布托,讲话的声音小而含糊,要由他的侄女王海容听清楚后先译成普通话,再译成英语。6月,在住处同华国锋等谈话,他说:我一生做了两件事情。一件是打倒了蒋介石,把蒋介石赶到台湾,战胜了日本帝国主义,把日本帝国主义赶出中国;一件是胜利地进行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病情严重,毛泽东依然既不愿意吃药也不愿意打针,坚持“自力更生”——依靠自身的抵抗力,不靠“外援”——打针吃药,几经医生劝说方才同意插鼻饲管。

  1976年8月26日,毛泽东心脏病又一次发作,经常处于昏迷状态,由北京医院、阜外医院、解放军总医院、解放军305医院、北京同仁医院选派专家和优秀护理人员组成医疗小组负责救治。病情如此危急,他还向工作人员索要宋代洪迈的《容斋随笔》。弥留之际,在京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们轮流坐镇病房。一次,当叶剑英站到他的病床前,见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动动手臂、翕动嘴唇好像要对叶剑英说些什么,但说不出来。叶剑英紧握他的手,又急又悲,伫立良久方才退回。

  毛泽东的卫士兼理发员周福明回忆说,9月8日他还用铅笔在其为之端着的纸上划了3横,又在床头点了3下,周福明问:“主席,您是不是要看有关三木的消息?”他点头。三木即当年日本首相三木武夫,当时正参加日本大选。病重的他仍然关注着三木的动态(见《读报参考》2008年4月中第61-62页《毛泽东“三大卫士”之周福明》)。

  孟锦云回忆说:9月8日晚7时10分,他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我很难受,叫医生来!”(见《中外文摘》2008年第四期第41页《陪伴毛主席度过最后一刻》)接着昏迷、血压下降,使用药物都难以维持。9日零时4分,他的口鼻抽吸了两下,血压测不到。零时6分,自主呼吸完全消失。零时10分,这位伟人走完了他非凡的一生!

  毛泽东的女儿李敏回忆说:根据医疗记录,前一天——8日,医务人员几次将他从死神手中抢救过来。他精神稍好,还坚持要批阅文件、读书,前后阅读了11次,阅读时间合计为两小时50 分钟(见李敏著《我的爸爸毛泽东》第353-354页,辽宁出版社,2001年)。9月8日一整天,毛泽东的上下肢插着静脉输液管,胸部安有心电监护导线,鼻孔插着鼻饲管,视力又早就不好,想来文件和书都是由工作人员托着给他看或念给他听的。

  而窦应泰在《党史博采》上发表的《鲜为人知的毛泽东晚年痼疾》一文中也提到:“9月8日入夜不久,毛泽东感到心脏不适。医生们赶来之后,急忙把一枚氧气管小心地安放在他的鼻口处,几分钟后毛泽东的呼吸恢复正常。但他从此便陷入长久的昏迷中没有醒来。”9月11日夜,毛泽东的遗体运出中南海,20日凌晨转移到769地下室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