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土生土长的衡阳人
从小就与船山先生有说不完的关系
读的是船山小学
上的是船山中学
进的是船山医院
走的是船山大道
过的是船山大桥
还有小时候在雁峰公园和船山先生雕塑的合影
在东洲岛上寻找船山书院遗址的踪迹
在衡阳县曲兰镇湘西草堂看荷花
船山先生对我们影响如此深刻
但蒸阳君发现大部分人对船山先生了解不多
没关系,听蒸阳君来理一理湖湘文化的脉络
船山故里
人物篇
王船山:东方黑格尔
王夫子,衡阳土生土长独一无二的圣贤,中国古代十位伟大的思想家之一,与孔孟老庄相提并论。他最大的贡献在哲学方面,他建立起自己的朴素唯物主义哲学体系,对我国唯物辩证法的发展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中国哲学史学会会长张岱年称王夫之是“中国古典哲学唯物主义的最高峰”,毛泽东称赞王夫之“开一代风气之先”,“对湖南学风有着巨大的影响”,被誉为“东方黑格尔”、“中国的费尔巴哈”。其它方面,船山先生也毫不逊色,其史学造诣之深,媲美司马迁、司马光;其古文功底之厚,不输唐宋八大家;其诗词艺术之精,堪比“李杜苏辛”。船山先生是中国古代思想文化的一个集大成者,他在某种意义上是整个古代思想最后的总结,从历史的角度来说,他的思想又开启了近代史中国。
船山先生14岁中秀才,24岁中举,26岁因战争离开世居的祖地衡阳王衙坪,清军攻陷衡州,其父亲、妻子、儿子等大多数亲人死于战乱,30岁继父亲遗愿,在南岳方广寺举兵抗清,这是王夫之一生中唯一一次军事冒险,失败后在南明的小朝廷里当过“行人”的小官,为救国家民族跟随小朝廷上桂林,下肇庆,结果被南明的权奸所害,身陷大狱,险死此地。后在战火与危难中一路奔走逃亡,被清廷侦缉,甚至藏在瑶族人的山里,吃过野菜,拿过刀剑,中年以后,躲在乡下的草堂里隐居不出,每日唯与纸笔相伴,靠教几个乡下学生维持生计。船山先生虽然没有办法选择时代,但他却尽量没有遗憾地选择了自我的命运。
船山先生的文章、著作不被清朝接受,在清朝的统治下埋没了200多年。后来,晚清王朝遭遇巨大危机,这时候他的思想才得以发扬。船山的思想,原是对明清之际沧桑巨变的反思,却在晚清放射出巨大的光芒。前一次中国遇到的是北方的异族,这一次遇到的是西方的列强。
船山先生主张与时俱进和知行合一于行,这是中华文化特别是湖湘文化的精华,我们就把他叫做“经世致用”,将中国哲学从虚浮引向了实际。陶澍、魏源、曾国藩、左宗棠、胡林翼、谭嗣同、黄兴、毛泽东莫不深受他的影响。毛泽东把它阐述成“实事求是”思想,推向了中国。从而湘人影响了整个中国近代。从这个意义上讲,王船山是引导中国走出中世纪,走向现在和世界的第一个思想家。
毛泽东与王船山
在其师杨昌济处学习船山思想
青年毛泽东曾经受到王夫之思想的深刻影响。一些研究湖湘文化的学者把湖湘文化的道统这样描述:王船山——曾国藩——杨昌济——毛泽东。
毛泽东现今保留下来的唯一的一本读书笔记,叫《讲堂录》,我们从毛泽东的《讲堂录》中,可以看到他接受其师杨昌济传播的船山思想的情形。据他当时的友人回忆,毛泽东“极其推崇王船山朴素的唯物主义和民族意识”。1937年毛泽东在抗日军政大学讲授哲学课,备课时,曾经再次研读过《船山遗书》。“由于手头《遗书》不全,后来还写信给在长沙主持八路军办事处的徐特立,请设法从湖南补齐所缺各册”。通过毛泽东身边工作人员保存的他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外出时指名要带走的书籍的书目,可以知道他在外出视察时,仍然时常要读“王夫之关于哲学和历史方面的著作”。
青年毛泽东正是带着船山先生“实践至上”的宝贵启发从长沙的船山学社走出,从而建立了以实事求是为根本的思想理论体系,开创了农村包围城市的革命道路。有个故事在衡阳流传甚广。毛泽东的女儿李纳来这里,看到王船山的雕像,恭敬地鞠了三个躬。见随行人员奇怪,她解释说:王船山是父亲最敬重的人。
曾国藩与王船山
刊刻《船山遗书》,传播船山思想
曾国藩是中国近代史上很有影响的人物,从李鸿章、张之洞到袁世凯、蒋介石,无不对他顶礼膜拜,尊为“圣哲”;从梁启超到杨昌济,从陈独秀到毛泽东,也无不表示过推崇其师法,受过其人的种种影响。
曾国藩与太平军作战,曾屡战屡败,两次投江自尽,数度立下遗嘱,然而最终能够转败为胜,有传说曾国藩是得到《船山遗书》后,受其启发然后百战百胜。
曾国藩思想和行为深受王夫之影响。他极为推崇王船山著作,早在任两江总督时,即小规模发行,并带头夜以继日阅读。打下金陵后,即组织曾国荃、左宗棠、李鸿章、彭玉麟等人,首次大量编辑、刊刻《船山遗书》,并分送朝野上下,一时,全国官员以拥有曾氏版《船山遗书》为荣。让曾国藩始料不及的是,由于船山思想借助著作发行而广为流传,终至成为后来辛亥革命的思想导火索。而在当时,船山精神事实上成了湘军的军魂。据传,当年的湘军士兵战死时,手里可能没有刀枪,但怀中有船山遗书。另有学者称:“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曾国藩帮助王船山实现了晚年‘吾书两百年后始显’的预言;而作为孔子门生曾子学派的集大成传人船山先生,最终把儒学最正宗的接力棒交到了曾子的后代手中。
彭玉麟与王船山
创办船山书院,传承湖湘文脉
船山先生一生没有当过大官,而船山书院更是在他死后200多年,才由彭玉麟迁建,用于传播船山学说并刊刻文稿。据有关资料,衡阳船山书院是第一个以船山命名的书院,是刊刻王船山著作的重要机构,也是衡阳抗战后所存的唯一建筑。
彭玉麟是衡阳县渣江人,人称雪帅,湘军水师创建者,中国近代海军奠基人。彭玉麟注重家乡教育,在他的支持下,衡阳县县令张宪和在回雁峰下的王衙坪王氏宗祠创办船山书院,传承湖湘文脉。后曾国荃将家藏《船山遗书》332卷珍本捐给书院。1886年船山书院迁建东洲岛,并由彭玉麟亲聘国学大师王闿运任山长。从此,东洲岛船山书院名声日显,培养了大量有真才实学的湖湘士子,如杨度、谢彬、齐白石、八指头陀等。
谭嗣同与王船山
谭嗣同是王船山的“铁粉”
谭嗣同是晚清戊戌变法的主导者之一,也是十九世纪末期研究与宣传船山思想核心人物之一。戊戌变法作为晚清青年知识分子与士大夫面对西方文明冲击所进行的政治改革运动,历来被认为是中国近现代史与哲学革命史上的重要一环。而除了西学之外,谭嗣同在推动戊戌变法的时候,实际上是以船山思想作为其变法维新思想的主要传统哲学基础与精神动力。在谭嗣同的维新变法思想、哲学与精神气质中,船山思想作为中国传统儒家哲学的代表与西学、佛学一道产生了十分重要的影响。
谭嗣同是王船山的“铁粉”,他曾说过:“五百年来学者,真通天人之故者,船山一人而已。”他对王船山推崇备至,在长沙办新学,设立南学会,还亲手编写《船山学报》,许多变法理论就直接师承于王船山。变法失败后,他明知清兵将至,却镇静留守,在狱中,他写下的“我自横刀向天笑”,与两个多世纪前,王船山所写“我自从天乞活埋”,何其相似!
湖南历史上长期被人们称为“瘴疠卑湿之地”,文物教化远逊中原地区和东南地区,翻阅史籍,往往使人产生“湖南人物,罕见史传”的感叹。直到唐代大中四年,有一个叫刘蜕的人中了进士,才打破湖南的历史记录,“破天荒”一词即源于此。湖湘文化鼎盛,人才辈出,是与王船山的出现及其学说传播密不可分的,船山学说是湖湘文化发展与突破的一个历史性转折,并且在某种意义来说,王船山学说是整个湖湘文化真正的起源和核心。
道光年间,西方殖民主义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改造世界,向沉睡东方帝国叩关启衅。内忧外患,有识之士发愤奋起,讲求经世之学,探索救国之方。他们从湮没百年的船山学说中汲取经世致用、安邦治国的精神养料,并将王船山奋斗精神与质朴进取的湖湘士气融为一体,形成了主张变革以天下为己任的传统与时尚,从此开启了“一部中国近代史,半部由湘人写就”的湖南人的时代。(来源:衡阳县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