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焜焘先生印象

许鸣洲 湖南名人网 09-22 

  萧焜焘先生在我心中的印象,永远是生动的和鲜明的。比如在当下,我感觉他仿佛就在我们中间,正在和我们进行着内容广泛的交流和互动。相信和萧先生有过接触的人都会同意,他的亲切的面容,朗朗的笑声和带着湖南口音的颇具磁性的声音,他的有“范”有“型”的且具有很高标识度的个人形象,以及他的感情充沛的且思路清晰和富有诗意的哲理思考,他的悲悯情怀和独立人格等,都是极富魅力的。而所有这些优秀的特质结合在一个人的身上生动活泼地表现出来,我以为就是大自然和人类文化能够创造奇迹的生动例证。

  我对萧先生近距离的观察和接触,发生在三十年前的1979年或1980年。那时的我“一不小心”已经误上了哲学研究这条船,从一个天文学专业的大学毕业生成为了一个西方哲学史的研究生,师从夏基松教授。说实在的,那时的我对于哲学的了解是很贫乏的,哲学思维的广阔视野和哲学研究的“精细结构”,显然还没有成为我的知识与鉴赏对象。当然即使是在今天,我也只敢说,对于哲学我还仍然处在知之甚少的状态,还处在“学”的过程之中。因为哲学是个大海,水太深了。哲学又好像是梦中的佳人,她总是在水的“那一方”。但我相信我的一个优秀品质是,从那时的以前起直到现在以至永远,我都具有追求知识和智慧的渴望和热情。所以一旦知道了萧焜焘先生要在南工开设西方哲学史课程,我们南大哲学系的不少研究生同学都相约去听萧先生的讲课。

  萧焜焘先生讲课的一大特点是备课充分。为了表达的准确,通常,他会照着讲稿念上一段,边念边作些解释。由于萧先生具有很强的语言表达能力和理论思维能力,所以使得我们这些听众虽然有时听得稀里糊涂,但也不能不受到感染。萧先生对于自己的表达,似乎也很得意和享受。但更多的时候,他会脱开讲稿自由发挥。在联系实际、针砭时弊时,老先生通常会极尽嬉笑怒骂之能事。不过这样一来,教学“计划”的完成就成了问题。

  萧先生的西方哲学史课程自然也从导论和古希腊讲起,但在我的印象中,一部西哲史,在萧先生那里似乎连古希腊也没有讲完。或者可能是,除了古希腊,萧先生后来讲了什么,我们因为第二学期的校内课程与萧先生讲课的时间上有冲突,故没能听完整。所以就此留下一个印象:萧先生的课总也讲不完。

  后来,萧先生成了江苏省自然辩证法教学与研究会的首任理事长,他老人家对于江苏乃至全国范围内的自然辩证法的教学与研究的推进和贡献无疑是得到公认的,我是这段历史的见证者之一。再后来,萧先生牵头成立了江苏省哲学史与科学史研究会,作为一名会员,在南通开年会时,围绕“中华民族精神的形成与发展”这一主题,我递交了一篇大约题为“愚公移山新探”的论文。记得就该论文所发表的观点,萧先生和与会者和我还曾有过一番讨论或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