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影坛合作数年,合作影片屡获大奖。之后,共同退出影坛,创办琉璃工房,同被誉为“中国现代琉璃艺术的奠基人和开拓者。”
如果重新来世,你是选择琉璃还是演戏?还是其它?
杨惠姗回答——我会选择他。我希望我还是碰到同一个男人,因为是他让我在演戏或在琉璃上有深刻的认识。
张毅回答——我们两个都是只有一只翅膀的天使,必须紧紧拥抱才能飞起。
她说他:真正懂我的惟一男人
他说她:与众不同
从认识的那一刻,他就是她人生名副其实的导演。杨惠姗认定,只有张毅才知晓自己“东方女性”的质地,只有在张毅划定的人生跑道里,她的“温婉、坚韧”才能打磨成最有光芒的宝石。
影片《玉卿嫂》,让杨惠姗进入了导演张毅的“天下”。
张毅原本不屑启用杨惠姗,他觉得拿了金马奖的她根本不会演戏。她不信。初见他,刻意拔掉标志“杨惠姗”三字的浓眉,素面朝天低调出场,活脱一个“倔强在骨子里的玉卿嫂”。
这部戏让杨惠姗脱胎换骨。懵懂中,也许还没有爱情,但她已决定愿意把自己的事业与这个男人彻底捆绑在一起。她认定他的引领,才有她真正属于自己的绽放,她才是可以变成宝石的璞玉。
“我最欣赏的男人是张毅,从电影到琉璃,他真正地挖掘了我。”她听由他诠释,代言东方传统女性的声音,他们彼此成全,一起共同站在自己电影世界的巅峰。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他们在颠峰时选择隐退。为了两人共同的新生活目标,她放弃“当红影后”,放弃影坛,她舍得放弃一切来成全属于自己的人生方向。她选定她的人生由他来掌舵,她坚持自己的认定。
她说他:想要自己的生活 他说她:具有非凡潜能
退出影坛的两个中年人决定为后半生开辟一条崭新的跑道。“电影的成败有时是一种因缘际会,而我们想要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因此选择了琉璃,决定了我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想像去完成一件作品。”两人在最后合作影片《我的爱》中,接触到琉璃的华美与澄静,就此选择它作为梦想的材质。
可惜,人生不是梦境。张毅用“可怕、黑暗”形容那段最初实验烧制的时光——房子卖掉了3幢,抵押6幢,向亲朋借债投入了7500万新台币……“3年,一切完全是胶着状态。今天打开炉子,是废品,明天打开,还是废品。”可是杨惠姗非常的意志力在那段时间骤显光芒。她一声不吭,每天在工作室里专注侍弄泥土,从清晨到午夜。她没有怀疑过这不是她的跑道,这不是她的人生剧本。“她潜能非凡,从来不会说自己跑累了。”
一个女人无条件的信赖足以支撑一个男人,到处磕头、借钱、张罗杂事,完成他承担的部分工作……终于,成形的琉璃从她的手上脱生。她与琉璃一起被誉为灿烂奇迹。
而他一直就站在她身后,与她一起打磨一件名为“杨惠姗”的作品,这是他们共同的事业。
她说他:不离不弃的支柱
他说她:没有她就没有戏的精彩
媒体上看到的杨惠姗,眼神中永远只有专注、坚韧、平静。而大半年前,张毅大病一场,在生死边缘挣扎折回。“我第一次看她快要垮掉。”张毅回忆说。
20年来,俩人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在工作。所以在他的病房,她还是带着一桶蜡,手里继续在雕筑作品,仿佛这是她和张毅联系的媒介,只想把这份感觉、情境留在作品里。
她说不清这种感觉。一直,所有作品的感觉都只有张毅能替她表达出来。一直,他们的合作方式的是共同沟通一个概念、方向,然后,她再去构思作品的本意。她也尝试过,自顾自地凭灵感去构思一个作品,然后送给他,让他表达感觉。他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可是,他依旧能明白她的感觉,给作品起出最合宜的名字,而那些作品依旧是畅销的。
张毅在“琉璃工房故宫展览”之前病倒。他立刻想,“谁来主持记者招待会,谁来帮她写新闻稿?”她第一次乱了阵脚,说,“我一想到我要一个人独立撑起整个场面,我就快疯了。” 那一份担忧和无望,之后的欢欣与激动,孰重孰轻?仿佛在琉璃的世界中,他们分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