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亚芳：婚姻是一场游戏(3)

　　结婚后才发现，婚姻是一个化零为整的过程。磨合中，她的独立与他的自由相互撕扯着，他俩只能指望一件事——妥协。

　　这些年王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打德州扑克。每个礼拜五，一群投资银行家约在相熟的地方聊聊天、抽抽雪茄、打打牌，大家背景经历差不多，很容易就混到凌晨两三时。

　　一开始，谢亚芳对老公如此“不顾家”的行为有些反感，气鼓鼓地陪他，气鼓鼓地睡着，后来干脆不去了。“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回来我还在看书，”一次，她嗔怪说：“因为你不在家我睡不着。”那次以后，王生并没改掉打牌的习惯，不过就每隔半小时给她发一次短信：睡了没？没睡？还没睡？真的还不睡？

　　发得久了，谢亚芳才察觉自己轻轻一语的压力和他的无奈。搞金融工作累，压力大，一星期就盼着这一天和好友聚会，聊点男人最感兴趣的话题，做点男人间的智斗游戏。这种哥们间的豪情，女人通常是不懂的。可自己不懂，就一定要限制别人吗？

　　她希望别人待她像个完整的圆，自己倒成一柄剑了。终于，她回，没事啦，我睡了。再在没有播报的周末，她就一个人去小店淘衣服、做脸，落得轻松悠闲。

　　可也有她再怎么好脾气，也不能妥协的事。

　　王生14岁就一个人在海外求学，养成了随性的习惯，打完球回家球拍球衣总是随地一丢。最让谢亚芳哭笑不得的是他脱袜子，“左脚踩住右脚的袜子，右脚踩住左脚的袜子，相互那么一抽，直接弃在地板上。”好多次劝他把袜子放进脏衣篓，他总是稀里糊涂忘记。一次，谢亚芳气到不想理他。

　　最后，他们起了个君子协定——家里划分出“脏乱区”和“非脏乱区”，在王生常用的书房，臭袜子贴到墙上都可以，但玄关、客厅、餐厅、厨房、浴室……这些地方，必须是干净整洁的！

　　什么嘛，简直是不平等条约，心里嘟囔着，王生还是乖乖地听了话。接下来的发展果然不出所料：脏乱区越划越小，非脏乱区越来越大，脏袜子们无处可去，只好由王生亲自甩进洗衣机。

　　这你来我往，你进我退，倒越来越像在玩游戏，然而不分胜负，便可以一直玩下去。

　　2010年情人节，谢亚芳回到家，发现屋子里成了玫瑰的海洋，白的，红的，粉的；沙发上、餐桌上、客厅的各个角落，都洋溢着玫瑰的笑容，甚至连浴缸都撒有花瓣。学金融的男生没什么美感，这里放一把，那里插一束，可光看到这些可爱的鲜花她就已经甜在心头。

　　结婚那会儿怎么说的？——这是一场游戏，我们却已经玩上了瘾，谁叫对手顽强，太贴心。

　　（本报记者程莹综合整理）